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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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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玩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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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上门的客人,他也能说上几句话,令人倍觉亲近。

晋珐远远看到了那位掌柜,策马跑得更急,这便是屏儿唤了数年的爹爹,他绝不会认错。

晋珐在楼氏酒楼前狠狠勒住马,翻身下马,急促喊道:“楼叔!”

那掌柜愣了一下,显是没反应过来,但随即咧开一个可亲笑容,打量着晋珐,却是生疏地点点头:“哎,贵客来了,小兄弟,你想吃点什么?”

晋珐不可置信地定在了那儿。

他呼吸困难,隐隐又有在地面上溺水窒息之感。

楼父和蔼却生疏的笑脸在他面前一分为二,成了虚实交叠的影子,不停地来回晃,让他憋闷感更甚。

不,怎么会呢,他从小与楼家隔壁长大,楼父怎么会不认识他?

对了,定然是他回晋家以后,吃穿用度都与以前不同,楼父每日在酒家门口见这么多人,一时之间眼花了,认不出来他,也是有可能的。

晋珐掐紧自己的手心,深深地掐进几道印记,掐得掌心涨红发紫,却几乎察觉不到疼痛。

晋珐脸上的肌肉抖了抖,勉强逼着自己扯开一个笑弧,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缥缈地落在空中:“楼叔……我想,我想见你家二姑娘,她可有空见我么。”

“我家二女?”楼父蹙了蹙眉,疑惑地挠头。

楼父转过身,恰巧看见躲在柜台后嬉戏的身影,便招手唤道:“二闺女,快,快过来,叫你呢。”

晋珐心中被巨石拴紧的心弦一松,翘首望去,就见一个总角年纪的女童蹦蹦跶跶地跑了出来,跑到楼父身边,依偎着抱住楼父的腿,躲在楼父身后,张着眼睛怯生生地瞧着他。

“这便是我家二丫头了。”楼父呵呵一笑,慈爱地摸摸女童的脑袋,看向晋珐问,“怎么,贵客有什么事找她?”

晋珐只觉一阵天旋地转。

为何会如此?这分明不是云屏,而是云屏的三妹,年纪、模样,都对得上,就是楼家的三女,他绝不会认错!

为何,为何楼父要欺瞒于他?分明是三女儿,却糊弄他是二女儿?

难道说,是他惹恼了屏儿,屏儿不愿见他,所以才调皮地串通父亲一起,戏弄他?

屏儿呢?屏儿在哪,他一定要见到屏儿才行。

晋珐胸腹、喉咙如同火烧,还想说话,却在还没开口之时,旁边走来一个熟客,手里拿了一串糖人,笑眯眯地递给楼掌柜身边的女童:“二丫头,今天又陪你爹来酒楼呐?”

那总角年纪的女童耸了耸鼻子,一把抢过糖人,朝那客人哼哼两声,熟稔地笑闹起来。

晋珐眼前一片昏黑,脚步踉跄,竟在台阶上栽倒下去。

“哎!小心!”好在楼父赶紧扑过来接住他,才未叫他在后脑上磕出一个血洞。

“哎呀,快进店来喝口凉茶,莫不是暑气太重,晕倒了吧?”楼父皱眉念叨着,把晋珐扶了进去,在一个通风僻静的角落,安置他坐了下来。

晋珐摸索着茶杯,灌下去一口凉茶,死死盯着楼父,问:“楼叔……楼掌柜,你真的,一点也不认识我?”

楼父顿了顿,又仔仔细细将他看了一遍,摇头道:“这位贵客,你天生贵相,我们这等普通人家,又怎么会认得你这般的人物。”

晋珐心中苦涩蔓延。

事到如今,他再怎么不愿意相信,也不得不承认,这大约是重生后的一连串改变。

他回到了十七岁,回到了一切都还有转圜之地的定亲前,楼家却再无云屏。

楼父不记得他有这个女儿,楼家三女不记得她有这个姐姐,而他,虽然事事都记得,却再也寻不回自己定了亲的未嫁娘子。

晋珐忽觉一片茫然。

他重活这一遭,究竟是为了什么?

天命好似跟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,给了他奇迹一般的希望,又狠狠地摧毁。

这要他如何相信?云屏是他唯独认定的妻,世上没有云屏,他此后数年,又要如何度过?

倒不如不要重活这一次,干脆溺死在梦中,来得自在。

楼掌柜见眼前的年轻人枯坐无语,脸色灰败得比那病入膏肓之人还要难看,纠结再三,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,同他说了一件事。

“这位公子,你可是在寻人?”

晋珐痴痴然,并不回话。

楼掌柜叹息道:“说来也怪,前几日,也有一个同你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,寻到我们酒楼来,也说是,要找我们家的女儿。”

晋珐忽而抬起了头,眼光透着灼伤人的亮,拳头紧紧捏起,像是忽然爆发出了某种恨意。

楼掌柜尽量忽视他那奇怪的眼神,纳闷地继续道:“可是,我们家并没有他要找的人,他想必是弄错了。”

“你要找的,可也是一个叫做……楼、楼云屏,对,叫做楼云屏的姑娘?”

“楼氏这个姓氏,虽然少见,但偌大的京城,想来也不是完全没有,或许,你们只是找错了地方,再去别处找找,也许就能得见了呢。”

楼掌柜温声劝着,又拍了拍晋珐的肩膀,察觉眼前年轻人的身体在他手下不停颤抖,楼掌柜顿了一下,收回了手。

只是默默又倒了一杯凉茶,递去晋珐面前。

晋珐死死咬住自己的牙关。

他没有找错,那个人,也没有找错。

那人想必,就是樊肆。樊肆也重生了,而且,比他还早几天。

晋珐是听到屏儿的死讯后,在梦中重生的,那个樊肆,恐怕也是一样。

上辈子,屏儿婚后与樊肆朝夕相处,屏儿离世,他大约是最早知道的吧。

死讯也是通过他才传到了京城楼家,晋珐探听到时,肯定已经过了几日。

晋珐浑身剧颤不止,强烈的嫉恨与不甘让他的面目都扭曲,只能深深地埋着头,掩饰自己的异样。

樊肆来楼家做什么?他找屏儿做什么?

难道,樊肆真以为自己与屏儿有月老的缘分?

与屏儿青梅竹马的、以生辰八字算出来与屏儿天定良缘的,是他晋珐,不是樊肆。

樊肆不过是趁人之危,钻了空子,抢走屏儿。

他最后一次与屏儿相见,屏儿穿着为他人而穿的嫁衣,与他人喝了合卺酒,骄阳似火,眼中却再也没有他的影子。

都是樊肆。

若不是樊肆横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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